“SCI”神话早该破了！

liukang20242个月前 (05-21)吃瓜科普776

来历：眺望智库

文 | 江晓原上海交通大学讲席教授、科学史与科学研讨院首任院长

修正 | 王乙雯眺望智库

“不明觉厉”的影响因子

先来讲“影响因子”游戏。影响因子是咱们点评学术刊物影响力的重要目标，这如同是全世界学术圈的一个“默契”，人们对它不明觉厉。

被咱们称为尖端“神刊”的Nature、Science、《柳叶刀》等期刊为什么威望？许多人答复的理由是——影响因子很高。比方Nature的影响因子常常在40左右，《柳叶刀》则常常在50以上。

一个刊物的影响因子高就能让人对它充溢崇拜，这是一件较为古怪的作业。由于影响因子其实是一个游戏，咱们拿“韩春雨作业”举例，他所发的《天然·生物技术》（Nature Biotechnology）刊物是Nature的子刊，那一年（2016）该子刊的影响因子值是43，比Nature还要高（38.138）。后来，由于韩春雨的实验咱们都重复不了，最终他挑选了撤稿。

我有一个美国留学生跟我读博士，但他是一个我国人，对国内状况十分了解。开端他传闻韩春雨做的作业是“诺奖级”的说法时，就标明晰质疑。他还说“这种实验要许多钱，那个东西不靠谱吧”。我说那个研讨发在了《天然·生物技术》上，他一看，“哎呦，影响因子那么高”，所以他就信了。

这个比方阐明，在你不了解状况的时分，一传闻某篇文章发在一个影响因子很高的刊物上，自己就“跪”下去了，觉得那必定很凶猛。影响因子的确对咱们影响很大，可是咱们要知道它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改名又转卖的私营组织

说到影响因子，咱们会想到SCI数据库，这个库从开端几百份刊物，到现在录入达9000多份。而从1975年开端宣布的JCR陈说（《期刊引证陈说》，Journal Citation Reports），便是依据SCI数据库做出来的一个排名，依据论文被引证的状况、影响因子的数值来排名。

国内许多人从前都想当然地以为，“SCI”数据库、“JCR陈说”、“影响因子”等都是由世界闻名情报组织发布，事实上，发布陈说的组织是一家私家商业公司，只不过注册者把这家公司取名叫“科学情报研讨所”。

加菲尔德是创建这个商业公司的人，他晚年曾告知他人，为什么把自己的文明公司叫“科学情报研讨所”，是由于人们听了会以为是一个“非营利的政府组织”，这关于发展我国家作用十分显着。

其实这便是一个商业行为，加菲尔德自己正是通过这份创业积累了财富成为富豪的。在定名为“科学情报研讨所”之前，他也试过其他称谓，比方说有一段时间叫做“加菲尔德学会”，听着就像搞“伪科学”的当地，作用的确欠好。

作为私家企业，它有光辉的成绩：1960年公司改名“科学情报研讨所”，简称ISI；1964年开端出书SCI陈说（科学引文索引，Scientific Citation Index）；1973年推出SSCI（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扩大到人文范畴；1975年推出JCR陈说，这个陈说是最重要的，影响因子排名游戏从这儿开端；1978年又推出A & HCI，进一步扩大到艺术等方面。

可是下面的状况许多人并不知道：1964年，“科学情报研讨所”向华尔街风投出售了20%的股权，关于这次出售加菲尔德后来挺懊悔，由于他其时财政欠好，需求卖点股权来缓解。1988年，他又向JPT出书公司卖出50%以上的股权，这样一来JPT公司变成控股，随后汤森路透收买了JPT公司（1992年），成了“科学情报研讨所的控股人”。一向到2016年，转卖给了它现在的主人——加拿大科睿唯安。

一家国内许多人幻想的“世界威望科学组织”，被转卖过三次。咱们“跪拜”的目标这样被人卖来卖去，情何以堪？你把它想得那么崇高，其实它就在被卖来卖去，这就证明晰它的私营性质。2016年第三次转卖后，咱们对它的私家性质逐步没了贰言。

公式的微妙

本来搞排名游戏在江湖上是比较“流氓”的行为，但加菲尔德的确是个人才。这个排名游戏尔后深刻地影响了全世界的学术生态，而这一点开端加菲尔德自己必定也没有料到。

下面咱们要谈论的是怎样控制影响因子。这跟私营公营没有关系，一个公营的组织相同能够控制。

先说一点简略的前史场景，Nature和Science两个刊物在影响因子推出之初扮演了十分特别的人物。学界对影响因子的推出，刚开端是存在许多贰言的，其时加菲尔德在这两个刊物上许多发文宣扬影响因子；并且，加菲尔德和Nature之间如同有心照不宣的“共谋”，由于这两个刊物那时从来不登对影响因子有贰言的文章。

开端影响因子的公式和现在用的并不相同。1975年，加菲尔德修正了公式。开端界说下的Nature和Science排名适当靠后，但一经他修正，排名就大幅提高。更重要的是，加菲尔德通过修正界说，为杂志指明晰一个控制影响因子的方向。至于他跟Nature和Science之间是否有“密议”，这个咱不知道，也没有依据。所谓心照不宣，咱们看了解了照着来就行，用不着讲出来。现在Nature又召唤抵挡影响因子了，这不是咱们今日要谈论的，先把怎样控制影响因子搞清楚。

如图所示，一份期刊前两年中宣布的“源刊文本”在当年度的总被引证数，除以该期刊在前两年所宣布的“引证项”文章总篇数，即为该期刊当年度的影响因子数值。

要注意的是这个公式平分子部分的遣词。分子部分的“源刊文本”一词，其实便是“杂志上刊登的悉数文章”，而“源刊文本”又被区分为“引证项”和“非引证项”两类，在一般状况下，“引证项”对应着学术文本，“非引证项”对应着非学术文本。也便是说，分子部分，包含了该期刊上前两年所刊登的悉数文本在当年度所发生的悉数引证。

这儿头微妙在于，假如你把你的刊物办成引证项很少，比方说一期刊物上只登1篇Article（学术论文），引证项的分母便是“1”，但一切的其他文本发生的引证作为“源刊文本”都会呈现在分子上。所以，只需尽或许把分母搞小，分子搞大，你的影响因子就会上去。

对影响因子公式的了解上，国内大部分的学者、媒体和刊物都是过错的。咱们我国人习气是，比方办一个学术刊物的一期容量有10篇文章，咱们就会基本上都登成Article（学术论文），比方北大学报，现在随意找一期必定绝大部分都是Article，或许偶然一两次会刊登重要会议介绍之类的。咱们我国人以为，“源刊文本”就等于“引证项”。

咱们就去查加菲尔德在1975年修正影响因子公式后的期刊数据库发现，Nature、Science、《柳叶刀》、《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等杂志全都相同，从1975年开端逐步削减Article数量，把引证项的数越弄越小，其间削减得特别凶猛的是《柳叶刀》。

对西方学术界来说，公式中的“两年期限”在开端提时就存在争议。有人做过研讨，对许多人文刊物来说，后边十年发生的引证会十分大，所以两年不合理。至于公式中选取的时间跨度为什么是两年，这是是一个枝节问题，咱们现在先处理首要问题——怎样使用这个公式控制影响因子。

两栖捷径：

减小分母

详细怎样控制？现在，Nature大约每期上面有三四篇Article，剩余的都不是，但剩余的那么多内容也会发生引证，不能以为只要Article才会引证。咱们有严厉的核算证明，非Article内容也发生了很高的引证，所以只需把Article数量削减，影响因子的数值就上去了。

随机选取的一期Nature杂志目录

用这种方法办的刊物叫“两栖刊物”：既有学术文本也有许多非学术文本。Nature、Science、《柳叶刀》、《新英格兰医学杂志》都是这样办的——学术文本仅占杂志总篇数的10%左右。所以，学术文本便是 “引证项”，非学术文本便是“非引证项”，悉数的文章归于“源刊文本”。

在我国简直找不到两栖刊物：学术刊物悉数都是“Articles”，科普刊物呢，爽性一篇Article也没有。所以，在我国科普刊物显着不能进入这个游戏，由于Article是“零”。我国人就以为，他人的神刊也是这么办的，实践上人家的办刊方法里有各种“猫腻”。

咱们看到，好多年了全世界影响因子游戏中的TOP20简直没变过，都是内部变化。在前20名中，有10份都是“两栖刊物”。

西方一些学者的研讨证明，“非引证项”对影响因子的奉献，比值在6%～50%，《柳叶刀》则高于50%，这是显性奉献。别的，“非引证项”对影响因子还有隐性奉献，这个相对杂乱。比方在一个闻名度很高的传达渠道上刊登学术文本，和在一个朴实的学术期刊上登相同的学术文本，它发生的引证数和阅览量是不相同的。

有一个独特的比方便是《纽约时报》：它每个月会选若干篇学术文本，将整篇Article登在报纸上。一般来说，这种Article纽约时报的读者不会看。可是碰上了有一年《纽约时报》闹停工，成果在停工期间报纸不得不减缩版面，所以那些登Article的版面被省掉了，只呈现Article标题。过了一阵子停工完毕，版面从头又康复了。这个作业被研讨者核算数据后，得出了什么定论呢？

一篇医学论文登在一个医学杂志上的阅览量是很有限的，但它被《纽约时报》刊登后，阅览量和引证量都增大了。而Nature、Science、《柳叶刀》、《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等就适当于各自范畴中的“纽约时报”，由于它们早就把自己运营成一个十分时髦的刊物，读者广泛，所以你发在Nature上的文章引证量必定比发在《北大学报》上的引证量高。“引证量高”的成果中就有Nature上非学术文本的隐性奉献，为什么？道理很简略，还回到《纽约时报》。

作为闻名传达渠道的《纽约时报》因什么闻名？莫非是由于每个月刊登的Article吗？绝大部分《纽约时报》的读者不或许去读这些Article，这个报纸之所以闻名是由于纽约时报上登了许多其他的内容，那些内容使得纽约时报变得闻名。

相同道理，假如Nature上全都是Article，它的读者不会有那么多，所以那些非引证项对文章的阅览和引证便是有奉献的。

Nature上还有科幻小说专栏，我写了文章告知读者，但又有人来对我责问，说你指出这个是什么动机？你是不是想黑Nature？

我说没想黑它，我仅仅告知你们它上面有科幻小说，我又没说登科幻小说就欠好。

后来，我爽性去译了一本《 Nature 杂志科幻小说选集》，给咱们看看那些小说满是Nature上登的。小说集出书后，科幻界的人十分欣赏，他们夸我做了一件大功德。由于他们觉得科幻小说竟然在Nature上都有专栏，极大地提高了科幻小说的风格。但那些跪拜Nature的粉丝们就很义愤，说你用科幻小说这个东西拉低了Nature的层次。我特别挑了里边有一篇11岁小女子写的小说给他们看，人家11岁小女子写篇文章让她爸改改就能发Nature，所以你觉得它还有那么崇高吗？

总述为王：搞大分子

TOP20影响因子“神刊”中，还有10本归于另一种运作——总述为王，指的是刊登Review（总述文章）。国内一般来说，在学术刊物上偶然会登Review，咱们把它看成是一个“准”学术文章。在国内，有些校园规矩研讨生要发文章才干辩论，有些校园乃至括弧注明需求宣布“非总述文章”。

我国人一般把Review看得比原创的Article低，但关于影响力因子来说，总述文章是一个特别好的东西。有研讨证明，一篇总述文章的引证率一般是一篇正常Article的好几倍。

已然Article引证没那么高，那多登点Review不就行了嘛。比方Nature就有固定的Review文章，但由于Nature已挑选了“两栖”路途，所以“Review”仅仅一个栏目。

还有许多刊物想到，已然Review的文章引证率高，那就办一个纯Review的刊物，那每篇文章的引证率都很高。这个主意很有道理，在TOP20“神刊”里的别的10份便是纯Review文章刊物。

比方是终年居于TOP20榜首名的刊物《临床医生癌症杂志》（CA: A Cancer Journal for Clinicians），它在影响因子游戏中的数值现已超越200（2018年为244.585）。这家刊物靠什么把自己影响因子搞成这么高？便是由于每年都要发两篇Review，其间有一篇关于癌症的简直年年都相同的，作者相同、结构也相同，便是数据更新下就行，这个Review让它常居“神刊”顶端。

还有《晶体学报A》（Acta Crystallographica, Section A），尽管它现在没什么名望，排名很低，但当年从前由于一篇“高引”的总述文章一会儿上升到全球第2名。一切人都惊呆了，一篇Review就能将杂志“火箭般地”从2000名开外升到全球第2名。可是由于影响因子公式规矩核算的年份是宣布后2年，第3年就不算了，所以到第3年又落回2000名今后，这个比方阐明，假如真去玩这个游戏，咱们看到它多么风趣。

ISI关于Review的界说是，契合以下四条中恣意一条就能够算Review，不需求一起满意：榜首，参阅文献超越100项，这个很简略满意。第二，宣布在总述期刊或许期刊总述栏目上。这个略微有点难，由于期刊得有栏目。第三，标题上有总述或谈论字样，这也很简略。还有更简略的，第四，文章摘要中标明该文是总述或谈论。

别的，影响因子还能够“讨价还价”，尽管我方才说了JCR陈说上每年都要说一遍影响因子公式，用文字陈说公式的核算方法，但它里头藏着“猫腻”：究竟什么是分母上的引证项，什么对错引证项，是由ISI来确定的。他们从来不告知他人是依据什么准则确定的，这或许是成心的，这样他就能够“上下其手”。比方《柳叶刀》，有一次它把来信投稿分红两类，其间一类要通过同行评议。但ISI把同行评议的部分都算成了引证项，这样一来分母就变大了，导致排名就下滑好几十名。所以，《柳叶刀》就慌了，赶忙去跟ISI交涉，成果赞同了，通过同行评议的部分不算在引证项，所以《柳叶刀》又回到排名的前面。

关于《公共图书馆医学杂志》（PLOS Medicine）的比方更风趣。他们在创刊的时分跟汤森路透ISI联络，要求算影响因子。杂志自身预算影响因子应该是11，可是等JCR陈说出来时给出的影响因子只要3。当年拍档和我谈到此事时我就恶作剧，说假如争取下，或许会取平均值的7。事实上通过交涉，该杂志的影响因子变成了8，和我估量的很接近了。《公共图书馆医学杂志》要求ISI给出引证项的核算挑选进程，但汤森路透一向回绝揭露。

以上总结来看，控制现有影响因子规矩的两个捷径便是“两栖捷径”和“总述为王”。

“高引”能够被制作

再来考虑另一个问题：假如一个刊物彻底能够自主地决议它的文章刊用不刊用，它就有或许只挑“高引”的来刊用，乃至还会制作“高引”。

我国人以为的学术“公器”，是一个被国内学术界所一起具有的东西。比方说选稿，就需求一个专家组成的编委会，让专家审稿，并且审稿的定见在很大程度上决议文章用不用。

Nature不是这样的，他们以专断决议发不发文章为荣。在许多场合，Nature的历任主编都说过，他们是独立的。这个独立表现在哪？便是能够找专家审稿，但不听专家的定见。审完专家说能够宣布，但Nature依然能够毙稿；专家毙了稿，Nature仍能够发。由于专家的定见是参阅，并不能决议文章发不发。这也是Nature一向着重的“传统”。

在这个前提下，挑选刊登有巨大争议的文章，就会高引。为什么呢？由于假如发一篇十分“荒唐”的文章，许多人就会去批驳它，每一次批驳的时分就要把被批驳的文章引出来，就有了引证，然后影响因子就上来了。所以现在Nature的那些“百年科学经典”、“百年百篇”高引文章里边包含显着的荒唐文章。为什么？由于荒唐的东西也能够发生高引，这也意味着刊物影响因子的控制的确有多种途径。

许多人把国内学术界对“学术公器”的完美幻想投射到Nature上。但它并不是，Nature的主编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是荣耀的。刚刚卸职的主编常常着重他们从不设编委会，并且Nature的文章是独立的，并且还对我国媒体特别着重，Nature旗下的一切子刊悉数都相同。

“神刊”是不搞学术“公器”的，它搞专断，主编和修正部觉得什么文章好就发什么文章，发了今后高引、争辩、争议、过两天撤稿都能够，你看看韩春雨撤稿，刊物一点事没有。我国人觉得我办一个刊物，发一篇文章，过两天又撤稿了，就觉得如同我犯了过错，我作业出了失误。可是他们不是这样想的，对西方的尖端“神刊”来说，撤稿粗茶淡饭，Nature、Science都常常撤稿，并且有时分一撤撤一组。杂志也不以为撤稿会影响刊物的名誉，事实上也不影响。

十分好笑的是，那些撤掉的稿子当年对影响因子做了奉献，现在撤掉了影响因子是不是去掉？不会的，乃至一些现已被撤掉的稿还得到引证。所以，不要以为在Nature上发文章就一定是公平的。

Nature官网上关于审稿的规矩

审稿规矩写得十分清楚，杂志没有由高档科学家组成的编委会，也不附归于任何学会和学术组织，它的决议是独立做出的，不受制于任何独自个别持有的科学或国家鉴定。什么样的论文能招引读者广泛重视，由Nature的修正，而不是审稿人做出判别。

“敞开存取”的诈骗性质

所谓敞开存取是这样：从前看学术论文要花钱，就算在校园图书馆看也是校园花钱买来给你看，总归要花钱。现在看不要钱了，在线宣布，快速审稿就能够发布了。敞开存取常常标榜“咱们宣布能够更快，阅览又免费，也没有纸张，很环保”。实践景象什么样？

拿收费来说，传统的刊物它是后端收费，便是说刊物的出书商要把刊物编好印出来卖给读者他才干得到钱，而敞开存取是前端收费，刊物还没有编出来，你要想在我这发文章，交文章的一起也交钱，本质便是刊物还没编出来，钱现已收好了。从全社会来看，本钱并没有削减，前端收费的本钱和后端收费的本钱差不多，乃至更高。

仍是有许多敞开存取刊物的确不收费，并且它也活着，那是由于实践上它便是一个在线宣布。所以办一个敞开存取刊物其实能够让本钱变得十分低。可是，假如看那些敞开存取中的“老迈”，有种说法是在它们的官网发一篇文章的本钱超越1万美元，这是不或许的，除非把什么作业室在纽约曼哈顿大楼的租金什么都算在本钱里才行，关于他们究竟要多少钱才干发一篇文章，这个作业在Nature上自身就有文章谈论，事实上Nature定论是很清晰的：那些办刊的家伙不告知你实践需求多少钱，所以我也不知道。

有一点是必定的，只要进SCI的刊物才干收费，并且收费的额度跟影响因子值成正比，影响因子越高收费越高。可是闻名“神刊”自己不办敞开存取，假如一办“茸毛就脏掉了”，这些“神刊”现已终年在影响因子游戏前20名的神坛上占据着了，他们自己不能搞这个东西，可是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所以他们的方法是什么呢？办子刊，使用子刊来赚钱。

你们要不信现在去看Nature的官网，官网上列着敞开存取的子刊稀有十种，这儿咱们以Nature Communication为例，有Nature的光环加持，它的影响因子竟然能高到10以上。一般咱们核算下来，能收费的敞开存取期刊收费区间在1500～5000美元，可是Nature Communication能收5200美元，由于它“高端”，影响因子高。

还有每年发几万篇文章的刊物，它能够比1500美元还廉价点。可是，一个1年发3万篇文章的刊物你能幻想吗？《北大学报》一期上有10篇文章，假定北大学报是是月刊，12期下来一年就120篇文章。1年发3万篇文章的刊物还盼望它会仔细审稿吗？

臭名远扬的“掠取性期刊”

掠取性期刊就更不像话了，它彻底就变成骗钱的东西了。

下面这个比方我要用“臭名远扬”这个词。当年《肿瘤生物学》撤稿107篇我国作者论文作业后，2016年它被施普林格从旗下铲除。下一年它又被科睿唯安铲除出了SCI，这个时分科睿唯安现已成为影响因子发布者ISI（科学情报研讨所）的主人。现在，科睿唯安得到了ISI影响因子事务之后，的确做了一些“打扫卫生”的作业，整理掉了一部分“不像话”的刊物，可是也增加了许多新的刊物，所以现在其刊物有9000份。

掠取性期刊的首要特征有几条。

首要，不经赞同将闻名学者列入编委会，乃至假造编委会名单。

其次，不明码标价，先承受文章再寄收费账单。这种做法在敞开存取期刊里很常见，由于简直没本钱，是把一个文章上传到服务器上去也能够叫“宣布”。

别的，常常冠以“世界”、“全球”、“世界”等称谓，假造规范刊号、影响因子值等。

最终一条很美妙：作业地址与汇款地址不符。这些掠取性刊物作业地址都在巨大上的城市，纽约、伦敦、巴黎，比及汇款一看却在不发达国家的某个什么当地，你就简直能够断定是掠取性期刊了。

八种闻名敞开存取期刊发文、收费、影响因子及我国作者奉献费用一览表

这是8家掠取我国科研经费特别多的刊物，其间就包含前面讲的《肿瘤生物学》，它现在不能收费了，由于它现已不再是SCI刊物，就收不到费了。咱们国内有些医学院都现已把它们列为“水刊”，还有的医院和校园发现这个问题后，规矩在“四洪流刊”发文章的费用禁绝在科研经费里报销。

我国的学术期刊：需求观念改造

开端咱们引进影响因子有它的积极作用，由于它作为点评办理的一个东西来说的确管用。可是假如一味地要求在高影响因子刊物上发文章，高影响因子刊物都在国外，咱们学者就把自己最好的作业发到他们那上面去，不见得都是功德。由于最好的作业发在那个刊物上，所以那个刊物才更好，成果在这种状况下，咱们我国自己的科学刊物将永无出头之日之日。

我国人现在办了不少英文刊物，由于你要参加SCI影响因子游戏有必要办英文刊物，进SCI的刊物现在有不到200个，其间有一个办得最好的刊物影响因子现已到了17。当然跟前20名“神刊”还无法比，可是考虑到前些年法国人办刊物最好的影响因子只要8，咱们能做到17也现已不简略了。

前些年，我国科学院也有人提出过，说咱们能不能把咱们的某些刊物也办成Nature、《柳叶刀》那样，成果马上就遭到否定，说怎样能这样，不严厉，所以这个定见很快就缩回去了。有少数人其实想过，他们也知道Nature弄成今日这个姿态有它的技巧，可是你要在这儿学，大部分人观念不支持，所以你很难推广。

反过来，我国其实也有刊物尝试做Nature和Science，却呈现了“不服水土”。这两个刊物都在上海，一个叫《天然》，一个叫《科学》，这两个杂志都十分悲催，它们被看成是科普刊物，发行量十分小，科学家也看不上它们。真的要做科普，它们也不能像《我国国家地理》那样有许多人喜爱，这两个刊物其实在某种形式上有点像那两个对应的洋刊物，可是它们在这儿一向是很边缘化的，阐明咱们要想搞这样的刊物，还需求观念上的改造。

参阅文献：

1、穆蕴秋江晓原：SCI和影响因子：学术评价与商业运作——Nature实证研讨之三[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15年9月，23（5）：68-80.

2、穆蕴秋、江晓原：不公平游戏：“两栖”SCI刊物怎样操弄影响因子——Nature实证研讨之四，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6 (2):59-67.

3、穆蕴秋、江晓原：从SCI总述文章引证规矩看我国期刊与世界接轨现状——Nature实证研讨之五，《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17,(4);78-86。

4、江晓原、穆蕴秋：“敞开存取运动”：科学出书乌托邦的背面——Nature实证研讨之六，《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18,(3);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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